27、第二十七章
沈燃青看着他,没有说话。
少年发丝散乱垂着，弓着腰身体逼近，一只膝盖跪在床上。眼睛里晃动着的掠夺感直白又热烈。只不过一点一点靠近的动作,还是留给他足够多的拒绝机会。
只要沈燃青说一个字,动一下，陆原野都会起开来。
——但这不是没有嘛。
陆原野嘴角一翘俯下身，张开手臂看着要结结实实搂过来,但实际上落到沈燃青身上的力度却又很轻。
沈燃青：“你？”
陆原野声音都带着热，笑意贴在耳边，“我怎么了？”
没有给他一丁点不舒服的束缚感,只有与初夏雨夜截然不同的热烈慢慢侵染。不驯的少年难得的温柔，像是不可分割的水,没什么力量地紧紧环绕他。
沈燃青没有很轻松，反而觉得有些累,忽然有些想卸力了。
他微闭上眼低下头,额头抵着少年的肩膀。
被雪冻僵的人遇到明亮的火,大概总是忍不住再靠近一点。
陆原野肌肉都控制不住一僵。
沈燃青被一硌，“怎么了？”
陆原野：“你怎么靠过来了！”
沈燃青似乎连睁眼都懒得,但还是抬起眼看看他，道歉,“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陆原野眉一拧，咕哝。
有点受宠若惊,又很担心。他扶着沈燃青的肩膀低头看来看去。
被雷电照亮的夜空骤然亮起,房间都被照亮，巨大的声响隔着窗户也有些震撼。
陆原野抬头看去，一大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影闪过。他一震，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退几步，把木质椅子撞得发出响声。
沈燃青问，“你真怕雷？”
陆原野：“怎么可能，谁怕那个？”
“那是什么？”
陆原野挠挠头发，不说话了。
他想说“我走了”，避免沈燃青看到更多尴尬情景发生。但他往门口看了看，怎么也憋不出来。
房间只有床头的亮光，到门口已经一丝光线都没有，黑黢黢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他嘴唇张合好一会儿，回过头，说，“我能不能……”
沈燃青坐在床上看着他。
微微的暖光把他的侧脸勾出金色，漂亮的桃花眼也点着光。
陆原野眸光微闪，犹豫着闭上嘴。
算了。
“怎么了？”
陆原野郁闷，说，“我先回去了？”
沈燃青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他道，“好的。”
陆原野大步往外走，挺拔的背影带起风，气势汹汹。
沈燃青：“……”
不太理解他回个房间，为什么有这样的一副上阵杀敌的气势。
他低头，拿起被陆原野放到一旁的书。
回忆起刚刚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
——“人类永远都不会按照纯粹理性的教诲采取行动。”
沈燃青又想起了梅川。
这个十分狠辣、雷厉风行的老大爷，对他的教导也遵循自己的行事。
“没有人能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你这颗心要是软下去，最后被摧毁的就是你了！”
“恨不得你是机器人，不必我来说，天生就有钢铁的心肺……”
想到这些的时候，沈燃青都仿佛听到他哑着嗓子或苦心教导，或撕心裂肺的声音。
沈燃青打开书。
清晰的记忆足以让他精确地找到第几页，第几行。
沈燃青反复看着这句话。再往后看，
“孤立的个人拥有掌握自身反射作用的能力，而一个群体缺少这种能力。”①
他眼帘微低。
陆原野在门口踱步，还没有走。
沈燃青一分神，就听到了他犹豫的脚步声。
他把书合上，“陆原野。”
陆原野立刻像松了口气似的过来了，“在呢哥哥。”
沈燃青应付这个称呼已经越发得心应手，道，“不走了？”
少年咳了咳，笑眯眯的，“想陪陪你。”
沈燃青笑一下，“假话。”
“没有！”
沈燃青看看外面雷雨天，又看看黑洞洞的门口，没有多余的猜测，道，“怕鬼吗？”
“怎么可能。”
沈燃青置若罔闻，问，“为什么当时密室你不怕？”
陆原野说，“那个是假的啊？”
沈燃青笑着看他，“认了？”
“……认了。”陆原野叹气。
他看看周围，坐在椅子上，看看对面的门，一双帅气的俊脸满是烦闷，“我刚刚还想问能不能睡在你这。”
沈燃青站起来，把书放到陆原野面前的书架上，“你认为有可能吗？”
“没有。”
“有。”沈燃青把书架整理好。
“啊、啊？”陆原野耳朵砰一下红了，“这不太好吧？？”
“两个男生，无所谓。”沈燃青低眸，和少年目光撞上，“客房隔音差，就在这里睡吧。”
“……好。”
看着他平静的样子，陆原野心口鼓动的心跳都像被软绵绵的针刺了一下。
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没来由的，有些小小的失望。
沈燃青看着他耷拉着的眼睛，“不喜欢？那你还是回去——”
“喜欢。”陆原野截住他的话头，眼睛抬起来，眼眸带点浅浅的灰，“谁说不喜欢了？我很喜欢。”
沈燃青抬了下下巴，让他上床。
陆原野一下子滚到被子上面，“我这么睡着，哥哥不会生气吧。”
“有些。”沈燃青把椅子摆正，道，“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让我把你赶出去。”
陆原野立马滚下来，乖乖的：“哦。”
他今天耗费的精力有些太多了，头一挨着枕头就有些犯困。他看着沈燃青走过来，把台灯关掉，然后掀起被子，躺下来。
冷墨香飘至鼻尖，陆原野忍不住死死按住心口。
太近的距离，让他害怕过于猛烈的心跳被听到。
他正想说什么，放在台灯下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沈燃青手撑着床面起来，把手机拿来。
来电人刘铭。
“陆原野现在在哪？”
“我家。”
“我当然知道在你家……我的意思是，你家的哪里？”
沈燃青瞥一眼陆原野，“客房。”
陆原野扬起眉梢，似乎质问他为什么说谎。
刘铭放下心来，顺嘴嘟哝两句，“这小子怕不是心怀不轨啊。”
沈燃青轻声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沈燃青重新躺好。
窗外偶尔电闪雷鸣。
好一阵子，他侧过头看了眼背对自己陆原野毛茸茸的脑袋。
……他也是第一次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有些睡不着。
按照他以前的思路，隔音差就隔音差，随便陆原野如何，他都不一定上心。但想到他凌晨找监控到通宵，沈燃青感觉被养得冷冰冰的心脏都被火灼了一下。
沈燃青有很多朋友，也没有什么朋友。他想，也许和陆原野做朋友，也是不错的决定。
他努力入睡，电话再次响起。
拿来一看，是曲望山打来的微信电话。
沈燃青接起来，有些不解。
刘铭和曲望山是好朋友，但沈燃青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好，也没什么合作。
他接起电话，“曲导，有什么事吗？”
“咳咳，上次拜托刘铭给你的剧本，不知道你有没有看？”
“看过了。”
曲望山有些忐忑，很显然，沈燃青平淡的声音说明他对自己的剧本并不是很满意。
过了会儿，沈燃青听到曲望山催促的声音有些小，“快说点什么啊？”
一道声音就问，“说什么？”
“帮我劝劝，你们年轻人不是很有话题吗？”
“谁说的……”电话已经塞到曲烛景手里，抱怨只能戛然而止。曲烛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呃，沈影帝，我非常期待与你的第一次合作。”
沈燃青似乎也笑着，“我也很期待。”
曲烛景的紧张缓和了，“我爸的剧本不一定写得好，但我的歌百分之百好听！”曲望山愤怒的痛骂被他利落忽视，曲烛景问，“影帝，现在有空吗？”
沈燃青想要拒绝。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除了拍戏，他很少这么晚睡。
但等不到他拒绝，曲烛景就道，“我已经做出dem了，给你听听。”
沈燃青还没说话，曲烛景鼠标一点，音乐已经如海浪拍打过来。
电话里，曲烛景清越朗朗的声音正哼唱着。
大概十秒钟，音乐停了，曲烛景问，“好听吗？”
“很好听。”
“那就行了，你看这曲子的份上也得来。”
沈燃青失笑，“我还需要一些考虑的时间。”
这回换成曲望山说话，“好吧。”显然他是遗憾的，叹气叹了两回似乎又还不死心，“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燃青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大学期间和导演系同学联手合拍微电影就一举拿到大学生电影节金奖，从各大导演演员名校之中脱颖而出，从此进入大众视野。
此后更是一路高歌。
第一部电影《野鸟》，大家似乎对这个新人演员的脸感到的好奇大于剧本的情感。
第二部《即刻启程》，有了强烈的讨论度。
第三部也就是《莫杀》，就如大家所见，受欢迎的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有一句话叫做，“如果你能叫观众记住角色而非你，那是演员的荣幸”，沈燃青显然做到了。
曲望山知道，他并不是一开始接触这个行业就有令人望尘莫及的优秀的。所以，令人害怕的不是他的强大，而是在沉淀之中巨大的进步。他的巅峰不止于此，也许还没有尽头。
如果他的电影有沈燃青参演，结果必然是喜人的。
面对曲望山的问题，沈燃青静了一会儿，问，“曲导，您希望我说实话吗？”
曲望山心一跳，“你说你说。”
“我记得剧本第三十九页，倒数第三行，有一句话。”
曲望山愣了愣，赶紧使唤儿子去把剧本拿到手，肩膀夹着电话，急匆匆地翻看。
上面是这么写的——
林：“我打算用全力维护我的心，因为你。”
“因为这个吗？”他念出来，有些不解，“只不过是一局很普通的台词而已。”
沈燃青说，“普通也许有好处，只是这个角色太，平。”
平不是平淡的意思，而是太过空白，随便找个人都能演出来。这样的剧本不能吸引沈燃青的注意，没有让他用心的必要。
曲望山还愣着。
沈燃青，“基于人物进行改动，他会说什么，曲导不妨想想看？”
曲望山还在沉思，曲烛景已经道，“我打算用全力维护我的心，尽管没必要。”
沈燃青似乎笑了下，“你很了解他。”
曲烛景就说，“一般一般。”
曲望山还在思考，沈燃青挂断了电话。
扭头一看，陆原野的手似乎攥着被单有些紧，他轻轻帮他把他掰开，塞进被子下。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大破产，但是还是不死心！！我可是八点就开始码字的啊！八点！四个小时就三千字，虽然有摸鱼，但我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泪目
继续！！明天再日不了六，一百点jjb，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定可以啊啊啊啊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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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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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青没有很轻松，反而觉得有些累,忽然有些想卸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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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青被一硌，“怎么了？”
陆原野：“你怎么靠过来了！”
沈燃青似乎连睁眼都懒得,但还是抬起眼看看他，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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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青问，“你真怕雷？”
陆原野：“怎么可能，谁怕那个？”
“那是什么？”
陆原野挠挠头发，不说话了。
他想说“我走了”，避免沈燃青看到更多尴尬情景发生。但他往门口看了看，怎么也憋不出来。
房间只有床头的亮光，到门口已经一丝光线都没有，黑黢黢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他嘴唇张合好一会儿，回过头，说，“我能不能……”
沈燃青坐在床上看着他。
微微的暖光把他的侧脸勾出金色，漂亮的桃花眼也点着光。
陆原野眸光微闪，犹豫着闭上嘴。
算了。
“怎么了？”
陆原野郁闷，说，“我先回去了？”
沈燃青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他道，“好的。”
陆原野大步往外走，挺拔的背影带起风，气势汹汹。
沈燃青：“……”
不太理解他回个房间，为什么有这样的一副上阵杀敌的气势。
他低头，拿起被陆原野放到一旁的书。
回忆起刚刚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
——“人类永远都不会按照纯粹理性的教诲采取行动。”
沈燃青又想起了梅川。
这个十分狠辣、雷厉风行的老大爷，对他的教导也遵循自己的行事。
“没有人能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你这颗心要是软下去，最后被摧毁的就是你了！”
“恨不得你是机器人，不必我来说，天生就有钢铁的心肺……”
想到这些的时候，沈燃青都仿佛听到他哑着嗓子或苦心教导，或撕心裂肺的声音。
沈燃青打开书。
清晰的记忆足以让他精确地找到第几页，第几行。
沈燃青反复看着这句话。再往后看，
“孤立的个人拥有掌握自身反射作用的能力，而一个群体缺少这种能力。”①
他眼帘微低。
陆原野在门口踱步，还没有走。
沈燃青一分神，就听到了他犹豫的脚步声。
他把书合上，“陆原野。”
陆原野立刻像松了口气似的过来了，“在呢哥哥。”
沈燃青应付这个称呼已经越发得心应手，道，“不走了？”
少年咳了咳，笑眯眯的，“想陪陪你。”
沈燃青笑一下，“假话。”
“没有！”
沈燃青看看外面雷雨天，又看看黑洞洞的门口，没有多余的猜测，道，“怕鬼吗？”
“怎么可能。”
沈燃青置若罔闻，问，“为什么当时密室你不怕？”
陆原野说，“那个是假的啊？”
沈燃青笑着看他，“认了？”
“……认了。”陆原野叹气。
他看看周围，坐在椅子上，看看对面的门，一双帅气的俊脸满是烦闷，“我刚刚还想问能不能睡在你这。”
沈燃青站起来，把书放到陆原野面前的书架上，“你认为有可能吗？”
“没有。”
“有。”沈燃青把书架整理好。
“啊、啊？”陆原野耳朵砰一下红了，“这不太好吧？？”
“两个男生，无所谓。”沈燃青低眸，和少年目光撞上，“客房隔音差，就在这里睡吧。”
“……好。”
看着他平静的样子，陆原野心口鼓动的心跳都像被软绵绵的针刺了一下。
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没来由的，有些小小的失望。
沈燃青看着他耷拉着的眼睛，“不喜欢？那你还是回去——”
“喜欢。”陆原野截住他的话头，眼睛抬起来，眼眸带点浅浅的灰，“谁说不喜欢了？我很喜欢。”
沈燃青抬了下下巴，让他上床。
陆原野一下子滚到被子上面，“我这么睡着，哥哥不会生气吧。”
“有些。”沈燃青把椅子摆正，道，“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让我把你赶出去。”
陆原野立马滚下来，乖乖的：“哦。”
他今天耗费的精力有些太多了，头一挨着枕头就有些犯困。他看着沈燃青走过来，把台灯关掉，然后掀起被子，躺下来。
冷墨香飘至鼻尖，陆原野忍不住死死按住心口。
太近的距离，让他害怕过于猛烈的心跳被听到。
他正想说什么，放在台灯下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沈燃青手撑着床面起来，把手机拿来。
来电人刘铭。
“陆原野现在在哪？”
“我家。”
“我当然知道在你家……我的意思是，你家的哪里？”
沈燃青瞥一眼陆原野，“客房。”
陆原野扬起眉梢，似乎质问他为什么说谎。
刘铭放下心来，顺嘴嘟哝两句，“这小子怕不是心怀不轨啊。”
沈燃青轻声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沈燃青重新躺好。
窗外偶尔电闪雷鸣。
好一阵子，他侧过头看了眼背对自己陆原野毛茸茸的脑袋。
……他也是第一次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有些睡不着。
按照他以前的思路，隔音差就隔音差，随便陆原野如何，他都不一定上心。但想到他凌晨找监控到通宵，沈燃青感觉被养得冷冰冰的心脏都被火灼了一下。
沈燃青有很多朋友，也没有什么朋友。他想，也许和陆原野做朋友，也是不错的决定。
他努力入睡，电话再次响起。
拿来一看，是曲望山打来的微信电话。
沈燃青接起来，有些不解。
刘铭和曲望山是好朋友，但沈燃青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好，也没什么合作。
他接起电话，“曲导，有什么事吗？”
“咳咳，上次拜托刘铭给你的剧本，不知道你有没有看？”
“看过了。”
曲望山有些忐忑，很显然，沈燃青平淡的声音说明他对自己的剧本并不是很满意。
过了会儿，沈燃青听到曲望山催促的声音有些小，“快说点什么啊？”
一道声音就问，“说什么？”
“帮我劝劝，你们年轻人不是很有话题吗？”
“谁说的……”电话已经塞到曲烛景手里，抱怨只能戛然而止。曲烛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呃，沈影帝，我非常期待与你的第一次合作。”
沈燃青似乎也笑着，“我也很期待。”
曲烛景的紧张缓和了，“我爸的剧本不一定写得好，但我的歌百分之百好听！”曲望山愤怒的痛骂被他利落忽视，曲烛景问，“影帝，现在有空吗？”
沈燃青想要拒绝。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除了拍戏，他很少这么晚睡。
但等不到他拒绝，曲烛景就道，“我已经做出dem了，给你听听。”
沈燃青还没说话，曲烛景鼠标一点，音乐已经如海浪拍打过来。
电话里，曲烛景清越朗朗的声音正哼唱着。
大概十秒钟，音乐停了，曲烛景问，“好听吗？”
“很好听。”
“那就行了，你看这曲子的份上也得来。”
沈燃青失笑，“我还需要一些考虑的时间。”
这回换成曲望山说话，“好吧。”显然他是遗憾的，叹气叹了两回似乎又还不死心，“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燃青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大学期间和导演系同学联手合拍微电影就一举拿到大学生电影节金奖，从各大导演演员名校之中脱颖而出，从此进入大众视野。
此后更是一路高歌。
第一部电影《野鸟》，大家似乎对这个新人演员的脸感到的好奇大于剧本的情感。
第二部《即刻启程》，有了强烈的讨论度。
第三部也就是《莫杀》，就如大家所见，受欢迎的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有一句话叫做，“如果你能叫观众记住角色而非你，那是演员的荣幸”，沈燃青显然做到了。
曲望山知道，他并不是一开始接触这个行业就有令人望尘莫及的优秀的。所以，令人害怕的不是他的强大，而是在沉淀之中巨大的进步。他的巅峰不止于此，也许还没有尽头。
如果他的电影有沈燃青参演，结果必然是喜人的。
面对曲望山的问题，沈燃青静了一会儿，问，“曲导，您希望我说实话吗？”
曲望山心一跳，“你说你说。”
“我记得剧本第三十九页，倒数第三行，有一句话。”
曲望山愣了愣，赶紧使唤儿子去把剧本拿到手，肩膀夹着电话，急匆匆地翻看。
上面是这么写的——
林：“我打算用全力维护我的心，因为你。”
“因为这个吗？”他念出来，有些不解，“只不过是一局很普通的台词而已。”
沈燃青说，“普通也许有好处，只是这个角色太，平。”
平不是平淡的意思，而是太过空白，随便找个人都能演出来。这样的剧本不能吸引沈燃青的注意，没有让他用心的必要。
曲望山还愣着。
沈燃青，“基于人物进行改动，他会说什么，曲导不妨想想看？”
曲望山还在沉思，曲烛景已经道，“我打算用全力维护我的心，尽管没必要。”
沈燃青似乎笑了下，“你很了解他。”
曲烛景就说，“一般一般。”
曲望山还在思考，沈燃青挂断了电话。
扭头一看，陆原野的手似乎攥着被单有些紧，他轻轻帮他把他掰开，塞进被子下。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大破产，但是还是不死心！！我可是八点就开始码字的啊！八点！四个小时就三千字，虽然有摸鱼，但我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泪目
继续！！明天再日不了六，一百点jjb，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定可以啊啊啊啊冲冲冲
感谢在2021-08-1600:11:45~2021-08-1700:28: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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